一曲卫国乐工师曹的遗作《思乡引》,想不到他对我的琴曲,竟能领略得如此之深,而且那一副眼泪中,也看出了他的至情至性。我再不以真面目相见,倒显得我不诚了。”
“你做得对!”太子丹大为赞叹:“也只有你的用心才能如此深刻,也只有荆卿才能把你的用心体会得如此深刻。你们俩,可真是罕见难逢的一对。”
一听最后那句话,夷姞顿时把脸放了下来,凛然不可侵犯似地。
“你看你!”太子夫人低声埋怨她丈夫说:“对妹妹说话,措词这么不检点!”
太子丹被提醒了,说他们是“罕见难逢的一对”,又叫夷姞多心了。其实,他们倒真是一对,只可惜荆轲——。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长长地透了口气,闭目不语。
夷姞其实很想再谈谈荆轲,却又怕她哥哥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所以不敢再多说了。坐了会,自觉不大对劲,便即告辞回宫。
“妹妹从未这样称许过一个人。”太子夫人说。
太子丹报以忧郁的一眼,没有说什么。
“转眼二十三了。二十三的公主--。”太子夫人没有再说下去。
“唉!烦心得很。”
太子夫人想了又想,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咸阳,不能让别人去吗?”
一句话惹翻了太子丹,“什么?”他咆哮着说:“妇人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