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有几个壮汉合力抬起受伤的中年汉子——他,尽力转过脸。投荆轲以感激的一瞥。
围观的路人一分为二。有的跟着伤者去了;有的在当地围着荆轲和杀人少年。看荆轲是用钦佩的眼光,而看杀人少年的眼光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恶和想得之而后快的感觉。
于是杀人少年的宽广的胸脯起伏着,嘴唇闭得更紧,同时把头慢慢抬了起来。
这又要出事了!荆轲赶快把一只手搭在那少年肩上,轻轻一按,问道:“你姓什么?”
少年尚未答话,旁边有人替他报名:“他叫秦舞阳。”
“好名字!”荆轲赞了这一句,又问:“你知道你错了吗?”
“我没有错。”秦舞阳大声回答。
“无故杀人……。”
“怎说是无故杀人?”秦舞阳抢着分辩:“那该死的家伙,欺侮我的姊姊。”
“哼i”人丛中有人冷笑。“他姊姊!”
秦舞阳的脸色发白,由白转青,叫人害怕。荆轲做了个很有力的手势,示意大家禁声,才转脸向秦舞阳说:“我是路人,管了这桩闲事;但是,我也救了你。没有杀人,罪不至死,听我的话,去受国法判决!”
秦舞阳一愣,接着发怒地问道:“你凭什么叫我这么做?”
“凭天下的正道。”
“还有呢?”秦舞阳冷冷地又问,同时偷眼四觑,似乎在盘算,能不能杀出重围?
荆轲知道他的心意,想飞起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刀再说。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合适,就这踌躇的片刻,着到围观的人纷纷让路,同时有人叫道:“好了,好了,田先生来了!”
人丛中闪开了一条路,一位白发皤然的老者,正蹒跚地策杖而来,“又是谁闹事?”他问,声音苍劲得很。
“是秦舞阳。把白七的脚砍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