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料理得清清楚楚,就是斩断他在日本的所有关系,绝了他的后路,省得他有翻复之心。同时,我跟他始终在一起,就可以暗中监视他;如果中途一回来,他在那里另外有了布置,我怎么知道。”
“这该我恭维你了!”王翠翘笑道:“怪不得他们非请你去不可,你果然比他们行!”
“这是我最后一趟为公家出力,全始全终,当然要拿些本事来,办得起漂亮亮、圆圆满满。”
“怎叫最后一趟为公家出力?将来不再管公家的事?”
“管得还不够?”徐海拉长了声音说:“够了!”
“那,以后呢?”
“以后!以后回家来陪你,抱孩子。”
“好有出息!”王翠翘故意笑他,随又正一正颜色说道:“你好象希望有一个孩子。”
“一个?不够,不够!越多越好!”
语声未终,人影出现,领头的是罗龙文,殿后的是胡元规,中间一位却是不速之客——总督胡宗宪,轻裘缓带,意态十分潇洒。
“啊!”徐海客气地说:“不恭之至。”
“我们来闹新房。”胡宗宪微笑着说:“嫂子呢?”
这个称呼,使徐海与王翠翘都深感意外,但所指的人决不会错,为了遮掩,未及为胡宗宪所见的王翠翘,闪身出现,深深万福,口中说道:“总督的称呼,实在不敢当,敬谨奉璧。”
“四海之内皆弟兄。明山是我的患难之交,他明媒而待正娶的嫡室,又是陆太婆的义女,我不叫你嫂子叫什么?”“这,这——”一向语言便络的王翠翘,竟变得口舌笨拙了。
“这好象驳不倒是不是?”罗龙文凑趣附和:“那你就不必奉璧,笑纳了吧!”
如果接受,却真是笑纳,不过笑中有泪。王翠翘就这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心中万念奔腾;在风尘中打了多年的滚,到头来竟能博得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