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朱友仁从赵忠那里回来,一看刘二当门而坐,丧着脸,不言不语,不觉大为诧异。
“你这是干什么?谁欠得你多,还得你少似地!”
“老大,”刘二这半天的回想,已觉事有蹊跷,怯怯的问道:“你可曾派过一个姓陈的传话?”
“没有啊!传什么话?”
刘二不答,管自己又问:“那天在太白楼一起吃蟹喝酒,说是王翠翘的弟弟那个姓李的,是不是在赵总管那里有差使?”
“你说什么梦话?姓李的倒是遇见了,他说王翠翘要来看我,有话面谈。”
“他没有提王翠翘。老大,我再问你,赵大人可是亲笔下条子,说要把吴四杀掉?”
这件事他听赵忠说过,点点头答道:“这倒是有的。不过——”
刘二无心听他的转语,脸上愁容一扫,如释重负似地说:“那还好!吴四已经被抓走了。”
朱友仁大惊失色,“你怎么说?”他抓住刘二的膀子问:“吴四被抓走了?谁来抓的?”
“就是那姓李的。他带着赵大人亲笔下的条子。”
“什么?赵大人的条子,怎么会到了他手里?”
“这件事,”刘二吃力地说:“‘六月里冻死一支老绵羊’,说来话长了!”
等他结结巴巴说完,朱友仁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跳脚大骂:“你看你干的好事!无用的东西,会上人家这样的当!现在人呢?”
“那还不带走了!是带到总督衙门。”
朱友仁一言不发,掉头就走;直奔赵忠寓所,细陈经过。“坏了!”赵忠顿足长叹,“晚了一步!我没有想到你如此无用,连藏个人都藏不住。”
受了责备的朱友仁,不敢辩解,只说:“总管,刀下留人,也许还来得及!”
这句话提醒了赵忠,立即吩咐准备快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