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遁入空门,素芳就没有再留在那里的必要。罗龙文应该另外派人,不知道所派的是谁?在此新旧交替之际,或者交代得不周到,有隙可乘。
想到这里,阿狗很兴奋,但也很沉着。打马进了桐乡城,声色不动地先去看罗龙文。
“安顿好了?”罗龙文一开口就这样问,所指的当然是王翠翘。
“不但安顿好了,只怕也是一劳永逸了。”
“似乎话中有话!”
“王翠翘的头发剪得光光,真的做尼姑了。”
“那也没有什么!”罗龙文说,“将来可以还俗。”
“这不知道是哪年的事!”阿狗故意问道:“罗师爷,你看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明山?”
“我看,没有瞒他的必要。”
“那好!”阿狗趁机告辞,“我去告诉他。”
走到后园,一进门便觉意外;因为第一个遇见的人,便是素芳。
“回来了?”她问,“吃过饭没有?”
“还没有。”
“我替你去备饭。”素芳又问一句与罗龙文同样的话:“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阿狗灵机一动,站定又编了一套话说:“临走的时候,我问她有什么话交代?她说:想起来有点舍不得素芳。又说,她一走,粉蝶会搬到前面,你当然也不会再住在后园了。不然,还可以请你多照应徐二爷。”
素芳先是双眼灼灼地听着,等他说完,眼皮一垂,头也低了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阿狗知道,自己的话已打入她心坎,为了要等候她的反应!他静静地站着,不愿出任何声息去惊动她。
好一会,素芳才抬眼问道:“不是说徐二爷快走了吗?”
阿狗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一句话。这句话,不便否认,亦不便承认。否认显得不诚,承认更是奇绽——既然徐海快走了,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