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谈起了。
因此,他决定跟她辩论。但如何辩法,却须考虑。
于是他起身闲步,等老佛婆收拾食桌将次告竣时,方始开口。
“我倒是不懂,为什么不该问?”阿狗平静地说:“佛门广大,如果什么事问都问不得一声,那叫什么话?”
“是的!”窗外有人突然接口,“老佛婆性子太直,不会说话,请施主不要见怪。”
踏进来的,正是那应门的中年尼姑。阿狗对她本无好感,但这两句话,却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他先报以一个表示友好的笑容,然后用很认真的语气说:“老佛婆的性子很直,说的话是好话。我知道!”
“施主能谅解就好。”
原来她是借此为她自己解释!阿狗心想这个尼姑很利害,须当小心。因而想到,对她应该有所了解,越多越好。
这样一想,心便静了下来。从容问道:
“师太,我还没有请教你的法号。”
“我叫悟能。”她笑一笑说,“实在是无能,枉为担了个‘知客’的名义。”
佛寺尼庵,都有个专门应酬香客的和尚或尼姑,入选的主要条件,即在态度和善,言语便给。悟能自嘲为无能,加上她那面现微笑,与初相见时那种冷漠的神态相比,仿佛换了个人似地。何以有此?值得探索。
因此,阿狗亦报以友善的微笑,“师太,你会是知客,我不大相信。”他故意这样说。
“喔,”悟能问道:“施主,你看我不像一个知客?”
“是的!不像!”阿狗答说:“前倨后恭,我真有点受宠若惊了!”
“‘后恭’是应该;‘前倨’是有苦衷。”悟能答道:“这一带颇有些玷辱佛门的庵堂,我们这里又当名胜之区,当有些冒失的施主,敲开门来说上些教人听不得的话。若非放下脸来,说不定就纠缠不清。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