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阿狗决定找张怀帮忙。因为唯有张怀可以随意出入洪家,也就唯有张怀才能保护罗龙文。”张怀这时候正在洪家,但为了避开小尤,阿狗不敢在那里跟他见面。秘密派人递过去一个口信,请他到家相会,时间不拘,只希望无论如何在这天见一面。
人去不久,张怀悄然而至,一见面就说:“洪大爷临走以前关照我,要常跟你在一起;我早就要来看你,跟你老弟来讨教了。”
“张大哥,自己人不必说客气话。”阿狗很快谈到心腹之语,“张大哥,你知道不知道,我托你转交小尤的那封信上,说些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张怀又说,“我在奇怪,那封信你为什么不自己派人送给他,而要由我转?”
“说实话,”阿狗歉然认错,“这是我的‘小人之心’,想试试张大哥是不是会拆这封信看?”
张怀很好笑的样子,“那么,”他问,“你试出来了没有呢?”“当然,当然。张大哥真正是君子!”阿狗起身肃客,“请到里面来谈。”
他曲曲折折将张怀引入他的住处;那是在徐家后园竹林深处的一座偏房,四面琅,映得人须眉皆绿,张怀已觉心胸一爽;及至到门,湘帘僻处,闪出来一个穿得花花绿绿,轻盈如蝴蝶样的女子,迎门下跪,越觉惊异。定睛看时,方知是阿狗的新婚妻子照子,已是盈盈含笑,致语欢迎。
张怀听不懂倭语,但照子的笑靥所表现的善意,却是能够领受的。因而也报以微笑,又转向阿狗说道:“倭人,男人讨厌;女人恰好相反。”
阿狗笑笑不答,肃客入室,席地而坐,照子便花蝴蝶似地飞来飞去张罗。一盏茶罢,置酒小酌;照子亲自动手,就在席前用一具红泥小火炉炙鱼烤肉,为他们下酒。
说过一些闲话,张怀又提到那封信,阿狗放下酒杯答说:“张大哥,我请你来,就是要跟你谈这件事。这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