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像她一样,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能不被遣返,当然能在这里生根落籍,一切由我负责。”
“那么,话又回到老路上来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不被遣返?是不是?你有什么打算?打算着让我永远伴着你。
这话令阿狗吃惊!惊的是照子的语其中,已充分表露了愿以身相委之意;而事实上是很难办到的!风俗不同,身分不配,都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有成家的准备。
将前前后后的对话想了一遍,阿狗深深失悔自己的言语,过于暧昧,觉得有及时作一澄清的必要。
“照子,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我的意思是,可能有一个意外的变化,使得你暂时不能回国。那时候我就可以设法安排一个机会,让你能比较一下,西湖的荷花与你家的荷花的高下。至于你问,是否能让你永远陪伴我?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不过事实上恐怕很难办到。”
就在这时候有人来叩门,是慰安所中干粗活的一个中年佣妇,说不二子派人来接照子,请他立刻就去。
这是很突兀的一件事。可是阿狗和照子的心里都明白,是辛五郎想跟她见面,所要谈的当然是有关陈东的动态或疑问。令人惊疑的是,深夜来迎,竟等不到天明,不知是何急要的大事。
“你去吧!”阿狗轻声地说道:“我在这里等你。”
即令他自己不说,她也会这样留他。因为她是辛五郎和阿狗之间的联络人,从辛五郎那里回来之后,一定是有话要向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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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照子于曙色将现时回到阿狗身边的第一句话是:“辛五郎希望你打听一件事,能在今天午前就有回音给他”
“喔,是关于陈东的吗?”
“是的!”照子很冷静地说:“泊在乍浦,用来载我们回国的船,昨天晚饭以后,忽然起火燃烧,辛五郎很想知道,这是不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