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远吩咐知客及所有的侍者,一律回避,然后与牛道存密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将他打发走了。
这使得知客不能不佩服老和尚的神通,因而也就不能不容忍他对明山的另眼相看。当然,明山的一切,神秘莫测;在知客始终保持着好奇与警觉,暗中格外留心,是不消说得的。
越留心,越觉神秘——就在牛道存来访的第二天开始,方丈中每日深夜,灯火荧然;室中只有老和尚与明山,一个高坐禅床,一个伏身薄团,相向而语,声音低微,一谈便是一宵。接连3天,天天如此,不知参的什么禅?
不久,明山断指的创痕平复,而且养得又白又胖。一天飘然远行,不知去向;知客实在忍不住了,谒见方丈,请问究竟。
“我跟你说实话,明山的来龙去脉,我不能完全告诉你。我先问你,你对他知道多少?”
“丝毫不知。”知客直抒所感,“只看出他是个祸根,迟早必生事故。”
“佛门广大,普度有缘。明山本性不昧,是个有大智慧的;不过,菩萨心肠亦须有英雄手段,方能护国救民。明山如今去办一件大事,这件事成功了,可救多少生家。你早晚多念几卷经,求佛力庇护明山成功。”
越说越玄了,知客不肯罢休,逼着问道:“弟子滥竽知客的职司,一切世务皆当注意,反而是本寺的家务,不得过问。弟子自觉有愧职司。”
“你要‘将’我的‘军’了!”慧远笑道,“罢,罢!你莫生嗔,我与你略说一二。你可知明山是何许人?”
“请方丈开示。”
“他叫徐——海。”
“他就是徐海?”知客大吃一惊,脸上的颜色都变了。
“是的,他就是牛道存要找的徐海。那天我跟牛道存说:断指以后的徐海,不是从前的徐海了。且不说与人为善,你该放松一步;就拿公事来说,亦正有用得着徐海之处。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