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
“我还有什么话?我不想遇见乔尚书,是这么一个人!”
原来没影儿是个血性过人的侠盗,专门劫富济贫,爱打不平。他此来既非江彬的指吏,亦非为赵之静报仇——他欠赵之静一个情,许了人家,任凭所令,做一件他能做得到的事,作为报答,从此还清了情债;并没有再来刺死乔宇,为赵之静报仇的必要。
“然则,壮士此来的目的,究竟何在呢?”乔宇听他说明经过以后,这样相问。
“惭愧之至,我是误听人言。”
他是错信了赵之静的话,以为乔宇是个阴险小人,与江彬不合,只是争权而已。后来又听得乔宇从江彬的箭壶中找出一串假钥匙,明明是栽赃的花样,越发坐实了乔宇是阴险小人的说法。照没影儿想,江彬、赵之静固有不是,乔宇亦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以不明不白的手段,杀了赵之静,亦有欠公平;为了公道,他认为乔宇亦不能独活,所以深宵现身来要乔宇的命。
谁知一见之下,乔宇凛然正气,大出意外;尤其是他生死置之度外的襟怀,更是他一片赤忱、问心无愧的明证。这一下,自己倒深悔鲁莽了。
“这件事,我做得很窝囊!”没影儿低着头说,“如果乔大人要治我的罪,我亦只好领受。”
“言重,言重。”乔宇亦改容相待,“不知者不罪;知人论世,首重心迹。壮士心迹无他,所谓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一下过去了,光明如旧,不必介意。”
“乔大人这么说,我更觉得抱歉。”没影儿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的情,乔大人吩咐一件事,我替乔大人办妥了,作为了帐。”
“你不欠我什么,无‘了帐’之可言。”乔宇又说,“倒是你如果觉得我还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尽清明言,以匡不逮。”
“那,我倒有句话要请问。我没影儿做事只讲公平,赵之静固然该死,但江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