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处决赵之静遭遇难题一事,向华随侍在向秀身旁,自然在他嘱咐属下之时,也了然了,想一想答说:“老爷!这很好办,跟他说,人已绞死了!”
“啊!”向秀恍然大悟,“我闹糊涂了!”
于是命门上将江彬的差官传唤进来,当面答复:赵之静已经处决,无法交付江彬。
“喔,是!那么,请大人把皇上的朱谕,交下来,让我带回去。”
“不必!朱谕留在我这里,我会奏复皇上。”
差官无奈,只好空手回去复命。向华在这片刻之间已把事情想通了,悄悄说道:“老爷,这赵之静要赶快绞死才好!”
“恐怕绞绳还没有备妥。”
“没有备妥也说不得了,反正,只要绞死就好!”
“说得不错!赶紧请狱丞来。”
“不必请狱丞了,多费工夫,我替老爷去传命。”
向秀平日不准家人干预公事,而此时全受向华摆布;只为情势所迫,只得从权,但也亏得向华有主意,才能应付了这一场窘局。
等狱丞派狱卒胡乱将赵之静绞决,刚刚复命,江彬亲自到了。投刺进此,向秀自然即时接见。
“向尚书,朱谕何不遵办?”江彬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
“无法遵办了!人死不能复生。”
“不然!我听说大部狱中,一直未备绞绳等物。朱谕到达时,人尚未死。这是欺罔!”
“江将军,你听谁说的?”向秀语气也硬了,“这欺罔二字,可是随便可以加诸于人的?”
“哼!”江彬冷笑,“乔尚书栽赃,向尚书你枉法。老实奉告,我要指名严参。还有件事,我的朱谕,你怎么扣了下来?”
见他是这样的态度,向秀大为光火,平时近乎木讷,这时候口才很好,针锋相对地驳了过去。
不过向秀也颇有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