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争,不可与牌争’。”他很恳切地劝道:“一千多两银子,你也输得起;跟牌闷气就没意思了。”
“不赢一把,这口气咽不下去;我真的不相信,莫非牌上真的有鬼?”
“这倒说不定。”池大老爷神态自若地答了一句,理理银票,似乎想结束了。
越是这样,孙道台越气也越急,“老兄,”他掀着在家的手说,“这时候钱庄已经关门了,要现款,要票子,都得明天再说。你相信不相信我?”
“岂有不信之理?不过总也要有个限度;我输,只输五两银子,你老大哥沉下去可不得了。”
这两句话,听来是好意,其实是激将。孙道台来了“大爷脾气”,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不得了!三五万银子我还输得起。”
“闹大了,闹大了!”刘知府在一旁接口;同时大为摇头。
庄家不作声;在他的立场,也实在不便表示态度,就这样僵持之中,孙道台叫取笔砚来,写了张“凭条即付银一千二百八十两”的字条,画了花押,作为赌注。
池大老爷将骰子掷了出去;当然这一注又是照吃不误。
庄家手气硬到这个样子,满座相顾失色,而孙道台一则输得上火;再则大话已说了出去,不便就此收科,三则到底两千多两银子,善财难舍,因而狠一狠心,又是夹注。
“结果怎么样?”小张忙不迭插嘴问道:“又是照吃?”
赵正涛不即回答,反问一句:“你们看呢?”
“再吃就太明显了。”刘不才说,除非他从此不预备再出手。”
赵正涛点点头:“到底刘三叔精明。”
“那怎么办?小牌九硬碰硬,不吃即赔。难道那位池大老爷‘强盗发善心’了?”
“是不是‘强盗发善心’,要过后方知;反正这把牌翻出来,震动全场,庄家拿的地对,而孙道台拿了一副天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