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只命官媒带她下去,好生供她住宿,等事定以后,必使她如愿。
遣走了朱大嫂,池大老爷又传刑房书办;签押房里别无他人,说话就很不客气了,一见就问:“你拿了人家多少银子?”
这“人家”是指谁?刑房书办拿人的钱不足为奇,所以倒还沉着,“请大老爷的示下,”他说,“书办摸不着头脑。”
“我先问你,邵百万你总知道?”
“绍兴城里有名的殷实人家,怎么不知道?”
“你说说他家的情形看。”
“邵百万做酒起家,本人已经故世了;只有一个独养儿子,名叫邵定侯,是个公子哥儿。”
“喔,他家是不是住在林采春家后面?”
“是的。”
“邵定侯跟林采春明来暗去,你知道不知道?”
刑房书办讶异地问:“大老爷是听谁说的?书办不知道这回事。”
“真的不知道?”
“真的!”刑房书办答道,“若是书办知道,瞒着大老爷,任凭治罪。”
“好!”池大老爷问道:“你现在知道了?”
“是的。”
“那你小心!”池大老爷沉下脸来说,“如果你通风报信,买放得贿,小心你两条腿!”
刑房书办惊然道:“不敢。”
“这件案子很怪。若是破了,不但我尽了责任,你们也有面子。现在我将内幕情形告诉你——”
池大老爷说了内幕,也提出了疑问,邵定侯既然并未在林家出入过,何以能深入林采春的闺房;莫非插翅能飞?
“说不定是爬墙头过去的。”
“还有那个招赘女婿如果说是投河死了,尸首在哪里;倘或说是被谋害了,尸首又如何运出林家?还有,投河的那个人又是谁?”
刑房书办想了好一会答道:“大老爷,书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