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怎么说。”
想想也不错,李婆婆同意了。小王妈却认为还该问一问马地保本人的意思。
“那当然。”
于是唤阿翠即刻去请来马地保;由李婆婆先开口,说要请他进京一行。
“好啊!”不待李婆婆把话说清楚,马地保就兴奋了,“我老早就想进京玩一趟了!”
“慢点,老马!”小王妈立即提醒他,“可不是请你去玩的。”
“我知道,我知道!当然是有事。可是去送信?”
“信是要送的。要紧的是,请你去看看情形。”蔼如很吃力地说:“洪三爷从点了状元以后来过一封信,到现在两个多月,再没有第二封信。不知道他是不是公事太忙?想请你去跟他见个面。”
“嗯,嗯!”马地保问:“见了面怎么说?”
见了面该怎么说呢?说李家母女惦念他?这样的话,不说也不要紧;而要紧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蔼如想了好一会才回答:“你听他怎么说。”
马地保将这句话,揉合在他有关洪钧与蔼如之间的所见所闻之中,细细体味下来,领悟到她的难言之痛,便点点头说:“你要跟洪三爷说什么,请你自己写在信上。我只看他的神气,听他的话。”
这个回答,李婆婆和小王妈都未能领略涵蓄在内的意思,蔼如却欣然称许,“对了!老马,”她说,“你就这样最好。”
“那么,”马地保问:“哪天动身呢?”
这次是小王妈作了答复,“越快越好,请你今天就去打听船期,有船就走,到天津起旱。”她问:“老马,你看要多少盘缠?”
“这,这我可不知道。”
“我知道。”蔼如接口,“请你去打听了船期再回来。”
“好!”
“喔!”马地保已快出门了,蔼如又将他唤了回来,有句话叮嘱:“这件事,请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