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吴大澄慨然允承,“我照二太爷的吩咐去办。”
“还有件事。”潘曾莹又说,“你最好跟那送信的人多谈谈,套套他的口气,看看李蔼如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
※※※
虽然已定了初步处置的办法,但却不能马上动手。因为要装得像煞有介事,就得到了由京里到保定来回所需的日子,方能去看马地保。
这一来回也不过三天的日子,而在马地保的感觉中,真比三年还长。这一天午后,正坐在屋子里发愣,佟掌柜亲自来通知,说长元吴会馆的张司事来了;顿觉精神大振,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出来,脸上不自觉地堆足了笑容,而“费心,多谢”的客套,也似乎已涌到了喉头,迫不及待地要出口。
见了面不待他动问,张司事先开口说道:“信替你转到了。”
“喔,多谢!”马地保脱口而出,接着将手伸了出来。
张司事倒是一楞,不知道他要什么?马地保亦随即发觉自己失态,马上将手缩了回去,脸上讪讪地颇不得劲。
“想来你是要回信?”
“正是,正是!”马地保连连点头。
“回信没有,只有口信。洪状元说是信看到了,这几天一早给直隶总督李大人请了去,要到深更半夜才放他走,实在忙得一点功夫都抽不出来。过几天,他会直接复信到烟台,请你先回去。”说到这里,将一个手巾包解了开来,“这是洪状元送你的盘缠。”
盘缠是十两一个的银锞子,簇新的两个,总计二十两。回烟台一半都用不掉,出手总算很大方。可是马地保觉得这二十两银子压手,迟疑着不知说什么好。
“洪状元还有句话,”张司事看了他一眼,忽然换了口气:“你先把盘缠收起来。”
他一面说,一面将装银锞子的一个公文大封袋抹一抹平;这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