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只顾私情,到希望“兼顾”,口气已经松动了。
吴大澄沉吟了一会,想出一句很有力量的抵制他的话:“若要兼顾,除非李蔼如肯委屈。”
“你是说,要她委屈作小星?”洪钧使劲地摇着头:“断断乎不肯!”
“那就断断乎不能兼顾了。”
“让我再想想。”洪钧用告饶的语气说:“清卿,请你不要逼我!”
“你失言了!文卿,”吴大澄将脸沉了下来,“我为什么要逼你,于我有何好处?”
“是,是,我失言。”洪钧苦笑着赔不是,“你别动气。”
“罢,罢!你不用赔礼,我也不生你的气。不过,”吴大澄往后面指一指,“群贤毕至,你总得有个交代啊!”
这又是令人作难的事!能交代些什么呢?洪钧心想,在前辈面前谈青楼艳迹,实在难以启齿;说曾受蔼如资助,亦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至于自己对蔼如的态度,至今犹在未定。或者说,始终想践宿诺,这又与大家的期待不符,势必发生争议。而自己孤立无援,在众口一词的围剿之下,订立城下之盟,事情便再难挽回了。
念头还没有转完,已有满怀怯意,唯有赔笑告饶:“清卿,你救我一救,悄悄放我走了吧!我实在没法子再回席了。”
吴大澄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是洪钧,遇到这样的场面亦只有一溜了之。不过同情归同情,难题还是难题,洪钧到底作何打算,至少他自己该有一句话,大家才有着力之处。
于是他问:“你就这么白来一次?”
“那有什么办法?”
一听这话,吴大澄大为摇头,“你这不是处事的态度。”他说,“有些麻烦躲得过,有些麻烦躲不过;你这是躲不过的麻烦,越早处置越好。今天是个机会,你有什么难处要大家帮忙,不妨实说。”
洪钧体味他后半段的话,觉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