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说破的。
略能窥破心事的。只有一个朱嘉猷,他觉得萧庆聪的意思很好,正不妨由他来代表地方致谢,所以帮着劝汤斌接受了他的敬酒。
这杯酒为汤斌带来了极大的安慰,不多几天的工夫,已得到地方上这样深厚的爱戴,好官可为,在此又得到一个明证。同时也使他深切感到,百姓实在可爱,只要稍微能替他们做些事,便会得到逾量的报答,真是“受之有愧”,唯有格外费心费力,兴利除弊,为地方造福了
在这个念头之下,他决定实话直说,不须加上任何迂遇曲折的言词,“同州府马知府说得好,潼关之害,害在是天下要隘,以致过境大军,络绎不绝。但是,这是一时的,请各位要体念朝廷的不得已,多多忍耐!”说到这里,他向在座的绅士举一举杯,带着些致歉的意味。
“马大人的话说得很痛快,老公祖能够体谅,更是潼关之福。”朱嘉猷答道,“只要是额内的供应,担负再重,地方上亦一定勉力以赴。如今就请老公祖吩咐吧!”
这是要汤斌拿出改善的办法来。他筹思已熟,不慌不忙地为大家解释,额外供应的由来,是因为大军一到,征粮征草,不能迅速交付,结果征集到的一部分,就在等待的时间中,消耗完了,说起来是双方的责任,不能只怪过境的军队苛扰。
“我在想,凡事要‘尽其在我’,我如今跟两位相约,第一、大军过境,我要求上宪,联络邻省,预先通知潼关,以便准备;第二、通知一到,应该备多少粮、多少草,派定以后,请各位尽快缴纳,一到即付,付讫即走,既不误戎机,又图个清静,何乐而不为?”
“是!”朱嘉猷毫不迟疑地代表地方绅士应诺,而且有进一步的建议,“老公祖肯为地方费神,实在感激不尽。只要大军能够随到随走,这一点我们应该做到,也可以做到,而且是乐于做到。我想,我们可以先缴粮缴草,请大人拨出仓库,预为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