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工兵干啥?”
“我现在还不敢跟大帅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你什么时候走?”
“我给老太太磕个头,拜了寿就走。”
于是当天晚上,王鸣翰专车由徐州北上,同行的有原任郑士琦副官长的陈泽普,以及工兵团团长王砥固。陈泽普对郑士琦的脾气摸得极熟;此时有心投效新主,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鸣翰对此行成功的机会,便益有把握了。
车到济南,陈泽普管自己回家;王鸣翰将王砥固安置在旅馆中,单枪匹马到督军公署去拜会郑士琦。他们素不相识,但郑士琦知道他的身分,所以当王鸣翰一报了名,郑士琦便即问说:“王参谋长,有何贵干?”
“我奉命来打前站,不过我人生地疏。请督军派几位副官替我们找房子,免得我们的队伍来了,扰乱地方。”
“呢,”郑士琦问道:“你们来多少队伍?”
“我们先来两个旅。”王鸣翰答说:“然后全来。”
“一共有多少人?”
“不算老毛子,一共十四万人。”
郑士琦默然半晌,最后点点头,说了两个字:“好吧!”王鸣翰道了谢,辞出公署,回到旅馆,跟王砥固说:“你赶紧打电报,把你的一团人,全数开了来,越快越好。事情大概会很顺利。”
“参谋长。”王砥固说:“听你的话,似乎很有把握,是怎么样的顺利呢?”
“老郑这个人,表面沉着,其实胆子很小,我今天吓他一吓,说有十四万人开到山东,看他的神气,是被我吓倒了。”
果然,当天下午,陈泽普来告诉王鸣翰说,郑士琦的专车升火待发。然后半夜里真的悄悄地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山东省长合肥人龚伯衡,派人拿了他的名片,来请王鸣翰去相晤。“郑督军临走之时把大印交给我了。”龚伯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