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在洛阳东明亭中,卫媪伤跌而致暴疾,如今半身不能动弹!”
“啊呀,这是肝厥,险症!不死亦成残废了。我得马上赶了去看看。”
“去,当然要去的,但也无须说走就走!”
孔石风认为卫媪的病,有仓公在,必能及时急救。倘属不治之症,就朱文赶到,亦是无能为力。而官差呢,当然不可能因卫媪骤得暴疾而稽延行程,好让仓公留下来为卫媪继续诊治。
说到这里,朱文打断他的话,抢着说道:“正是这话,师父一定留缇萦在那里看护卫媪。而缇萦,怎能看护这类重症?”
“话是不错,但你得算一算。洛阳到此,三天的路程,信是两天前所发,算来官差昨天中午可到。他来你往,不说中途交臂失之,就算迎着了,途中不便交谈,又待如何?你不要忘记,此去至韶安,马不得并骑,车不得无轨,途次相遇,何来停骖聚晤的可能?”
听得这一番分析,朱文只是发愣,喃喃自语:“奈何,奈何?”
“阿文!”孔石风又说,“如今像一局出了险着的棋,两处只能救一处!你得冷静下来,好好思量,不然首尾不能相顾,那就全局尽输了!”
“是啊!”朱文反复诵念着:“两处只能救一处,两处只能救一处。”
“当然先救令师这一处。”孔石风替他作了个决定。“你必得等仓公来了见一面。把这里的事交给我,然后再到洛阳去看一看,赶回长安。这样,也许反倒两处都能得救。”
孔石风的策划,兼筹并顾,实为善策。朱文到底是依从了。
这一天自然是剪烛夜话,直到天明。孔石风去了一趟河东”,也是为赴友之难,所谋极其顺手。不想仓公的官司,看来安排妥妥贴贴地,却意外地出现了一个申屠嘉,一局可胜的棋,无端生出一个打不通的节。一片苦心,有付之东流的模样。任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