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来自他的秘密电台。
命令到达时,周佛海不在上海,金雄白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为周佛海高兴,同时也透了口气,因为自称来重庆的”接收人员”,纷纷从地下钻了出来,还有从提篮桥监狱里放出来的,如三青团吴绍澍的部下,由蒋伯诚透过金雄白的联络,得以秘密释放;还有些地下工作者则要求蒋伯诚向周佛海要求拨给若干枪械,亦由金雄白的奔走,如愿以偿。不过首先被接收的,就是金雄白设在亚尔培路2号的俱乐部。
蒋伯诚是军事委员会派驻上海的代表,负有统一指挥上海地方工作的职责;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后,蒋伯诚的住处为贝当路的日本宪兵队所侦悉,大举搜捕。平时蒋伯诚因为血压剧升,神智昏迷,已入弥留状态,根本不知道日本宪兵就在病榻之前;为他诊治的一名赵姓医生,吓得瑟瑟发抖。
“蒋先生怎么样了?”随行的翻释问。
“要抽血。”赵医生定定神答说:“至少抽。蒋太太怕失血过多,影响体力;我们现在正研究,到底抽多少?抽得太少不管用。”
这时宪兵小队长已在打电话找他队上的医官了;等坐车赶到,看一看蒋伯诚那张如戏台上的关云长的脸,不问情由,取出打盐水针的特大号针筒,一抽抽了的血。蒋伯诚脸上的红色消褪了些,居然悠悠醒转。
就因为蒋伯诚的病势沉重,可以免拘;但仍算被捕,以家为狱,由日本宪兵轮班看守。这时周佛海已接到来自军统的要求,无论如何要救蒋伯诚出险。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由”登部队”的陆军部长川本,及周佛海的密友冈田酉次,几度飞东京活动;最后是由大本营作成交保释放的决定。
保人一共两个,除徐采丞以外,就是金雄白;由川本派一名联络参谋,带到贝当路去办理保释手续。从此以后,金雄白做了蒋伯诚与周佛海之间的联络人;只要来一个电话,金雄白不管多忙,都会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