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黑社会一奇。
唐世昌言而有信;第二天一早,金雄白的银行刚把铁门拉开,便有人来求见。于是彭兆章退入别室;由金雄白单独接见来客。
来客穿一身玄色哔叽夹袄裤;上衣大小4个口袋;胸前横过一段极粗的金表链;袖口卷起一大截,露出雪白的杭纺袖头。是标准的”白相人”打扮。
“金先生,我叫虞亚德。我爷叔唐世昌,叫我来看金先生,说有梅花癞痢小黄的事要问我。”
“是的,是的!请坐。”金雄白将一听刚开罐的茄力克,揭开盖子,送到客人面前。
“谢谢,我有。”虞亚德从口袋中取出皮烟夹,抽出了一支”亨白”,点燃了往沙发上一靠,大口喷烟,那神态倒像跟金雄白是很熟的朋友。
“亚德兄,你跟小黄是老朋友?”
“靠10年的交情;很熟。”
“你不知道他被捕了?”
“啊?”虞亚德将身子往前一倾,不胜讶异地:“为啥?”
“正就是要研究为啥?”
金雄白心里在考虑,此人连小黄被捕都不知道,看来交情有限,那么是不是可以深谈,便成疑问了。
“金先生,”虞亚德问道:“我借个电话。”
“请,请!”金雄白起身,很客气地取下话筒,交到虞亚德手里。
他这个电话打了有10分钟,回的话不多,只得两句:一句是:“小黄出事了?”一句是:“怎么搞的?”此外尽是在听对方陈述。
打完电话,回到原处;他向金雄白说道:“金先生有话请说。”
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不少事了;金雄白便问道:“请问,你知道不知道,小黄最近有桩生意?”
“听说。只知道他跟一个姓陈的,有桩生意在做;不知道是什么?”
“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他被捕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