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话。”
“可是,你怎么能证明,现在不是梦境,那匹一路领先的马,不是真实?也许你的马早就赢了,正等着你拿马匹去领奖金呢!等我看看,你的马匹搁在哪个口袋里了。”说着,她伸手到金雄白去乱捏乱摸;金雄白怕痒,又笑又躲,最后两人扭成一团。
二人又经历了一次由兴奋到懒散的过程,金雄白问道:“荣子,你读过庄子没有?”
“只听见这部书名。”
“你看过京戏的蝴蝶梦、大劈棺没有?”
荣子想了一下说:“看过,那年童芷苓到哈尔滨来,常唱这出戏。原来你说的庄子,就是庄周?”
“对了。”
“到底有这个人没有?”
“当然有。不然怎么会有这部书。”金雄白又说:“你刚才的话,就跟庄子的说法一样;不知蝴蝶之梦庄周,还是庄周之梦蝴蝶。所以我以为你看过庄子。”
“没有。”
“没有就更了不起。证明你也有像庄子那样丰富的想像。”
“谢谢你,太夸奖我了。不过,我觉得一个人的想像还是不要丰富的好。”
“你倒说个道理我听听。”
“想得越多越痛苦。”
金雄白完全同意她的看法,却不愿表示任何意见;不过眼色中示意,乐于听她的见解。
“尤其是自以为一定能如想象的事,结果并未出现,想象落空;更是最痛苦的事。”
“这只可说是希望落空。凡是希望都带一点主观的成分;所以,”金雄白特别强调,”这种痛苦,应该说是感情上的痛苦。”
“感情亦由想象而来。”荣子针锋相对地回答,”没有想象,就没有感情;尤其是对于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对象。”
他不明白她的话,意何所指;只觉得她的语言有味,便即笑道:“你这个遥远而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