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这方面,后宫问道:“陈先生,你对斯大林的看法如何?”
“我没有跟斯大林接触过;我想这个问题最好由松冈洋右去回答。”陈友仁用英语回答。
一开始就是深刻的讽刺,松冈洋右与斯大林在莫斯科车站拥抱那一幕,日本军人大都引以为耻。所以后宫与酒井,相顾嘿然,出现了难堪的沉默。
“陈先生,”冈田芳政打破了沉默,”听说你一向与蒋介石先生不和——”
“不!”陈友仁有力地打断了他的话,”中国是团结的。蒋先生现在领导整个国家,为了民族的生存作难苦的奋斗,我对他只有敬重。”
“那末,陈先生,你为什么不参加国民政府工作呢?”
“并不需要参加政府工作,才能表示敬重蒋先生。”
话有点说不下去了。酒井的脸色很难看;冈田深怕闹到不欢而散,破坏了这一次特为来笼络目的。
后宫略一颔首,随即问道:“陈先生,如果我们释放你,你愿意到哪里去?”
“如果是释放,我有我的自由,希望到哪里去,不必告诉你。倘或你们仍旧当我是俘虏,到哪里去都没有我作主张的余地,也就不必多说了。”
态度始终是如此傲岸!但后宫亦起能忍耐;用解释的语气说:“陈先生,你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你愿意到哪里去,告诉了我们,好替你准备交通工作。”
陈友仁想了一下答说:“上海虽已沦陷,但照国际公法,仍旧是中国的领土。我愿意回上海。”
即使想赴内地,也必然说是愿意到上海;到时候再设法转道,比在香港、九龙要方便得多。事实上,日本军方,也已作了决定,这批高级俘虏,以移送到上海,最为妥当。
这期间,南京、上海方面,不断有人派来,而目的不同。来自南京的,自然是汪政府的特使,希望争取有分量的在野名流,金融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