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只有点头。
讲词当然是冈田派人写好拿来的;许崇智到了电台,以毫无表情的声音,照本宣科。最后应是宣布”完了”二字;许崇智把它改了一下:“交代我讲的话讲完了!”坐在收音机前的人,心照不宣,许崇智明道言不由衷。监听的人,大为恼火,找他去办交涉;他很轻松地答说:“我说的是实话,不是你们交代我要这么讲的吗?”
在软禁的日子中,大家的生活过得却很悠闲,除了供给不缺,可以在酒店的范围内自由走动,甚至可以来八圈卫生麻将;也不禁亲友的拜访。只有一个人例外,交银通行总经理唐寿民。
唐寿民是江苏镇江人,银行界中”镇江帮”很有名,所谓”江浙财阀”之”江”,看起来指江苏,其实是指镇江。交通银行的董事长胡笔江,也是镇江人;但他跟唐寿民面和心不和,因此阴错阳差地枉送一命。
事在3年前的8月间。那时中央政府已决定迁到重庆,但国家行局的业务重心,却在香港;财政部为了召开货币金融会议,电令在香港的国家行局总经理,到重庆商讨筹备事宜,据说胡笔江怕唐寿民在最高当局面前,有不利于他的陈述,因而自告奋勇,愿作此行。当时的飞机票很难买,结果从金城银行所定的机其中,情让到一张,预定8月24日上午搭”桂林号”起飞。
恰好立法院长孙科,访俄回国,经港小住,也定在这天飞到汉口向最高统帅复命。中国航空公司,替他安排的飞机是上午8点钟起飞的”重庆号”。这天一早,孙科由随员梁寒操等人陪着,从半岛酒店到了启德机场;时间太早,”重庆号”还在作例行的地面检查工作。孙科只当替他预备的是专机,应该”升火待发”,人到即行;见此光景,大发脾气,原车回到半岛酒店,开始早餐。看看时候将到,随员促驾,而孙科余怒未息,迟迟起行。
中国航空公司已知道孙科对他们不满,如果”重庆号”按时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