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慧带来的那些”白相人嫂嫂”如何用下流话丑诋;如何拉破她的内衣,有意凌辱的情形,拉拉杂杂地说不尽言。周佛海除了皱眉以外,唯有好言慰抚;并没有一句责备妻子的话。
这一下,太伤了大媛的心。本来她已经想下堂求去;潘三省劝她,最好等见了周佛海再说。大媛心思倒也活动了,只要周佛海能说句公道话,另外对她的安全确有保障,委屈也就算了。不道他是这样的态度,旧怨加上新恨,心里的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决定分手。
“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不明不白跟了你,永远不会出头。”大媛打开房门,冲下楼梯,一面连声大喊:“潘先生、潘先生!”
“怎么样?”潘三省迎上来问:“大媛小姐,有话好说。”
“我话都说尽了,他怕他的雌老虎老婆怕死了。我再跟他在一起,人家要了我的命,他也不会替我伸冤。”
潘三省一听这话,心里明白,这头露水姻缘,不如拆散为妙。周佛海少了好些麻烦,自己在杨淑慧面前也可以表功一番。
主意打定,便向大媛低声说道:“周部长跟周太太是患难夫妻;周太太再狠,周部长也要让她的,你犯不着夹在里面吃亏。你有啥条件,我替你去说。”
大平原已打消分手的念头,所以也不曾考虑过分手的条件;遽然之下,不知所答。潘三省掌握机会,不等她再开口先争取主动。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你先这里坐一下,我替你去谈。”
说着,抛开大媛,上楼而去;只见周佛海坐在大媛梳妆台前,对着大镜子在发楞。
等他在开着的房门敲了两下,周佛海才转过脸来说:“你看,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发脾气不要紧,就怕周太太发脾气。”潘三省问:“部长,你是怎么个意思?跟我说一句,我替你办。”
“我,”周佛海摇摇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