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的这位名叫殷蛰,记忆中的死党之一,陈林芝身上的纹身,就是被他撺掇忽悠着一起去纹的。
开车的阿梁,全名叫做高文梁,父母都开出租车,上学时候就认识,玩了好几年。
本来不认识,可一见面,陈林芝就会他们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像是条件反射,涌现出许多记忆。
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谁都没有属于自己的车,哪怕是破二手车,家庭条件全都一般,只有阿梁家里稍微好点,长辈们能够帮衬着。
陈林芝无依无靠,至于三大五粗、输在个头不高的殷蛰,他父母早年离婚,靠老妈在饭店打工拉扯长大。
开了车门。
陈林芝示意,让大老远赶过来的赵白露先上车。
开车的死党阿梁,忙着赶回家的同时还不忘调侃几句,好奇问道:“从哪拐来的小美女,长得真白,女朋友?成年了没?”
“是啊,瞧着跟高中生差不多,我劝你还是悠着点比较好,别前脚刚出来,后脚又进去了。”
殷蛰说道。
赵白露的耳朵瞬间开始变红。
陈林芝表情无奈,坦然回答说:“小时候认识的朋友,压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说实话,他此刻比较头疼。
毕竟这帮人在他眼里,都处于既熟悉却又很陌生的状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所以也谈不上熟络。
路上聊着天。
话题无非是牢里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亦或是阿梁和殷蛰介绍最近情况,例如谁谁谁跟谁谁谁结下梁子了,又或是谁谁谁闯出名堂了之类。
更多时间里,陈林芝都在忙着往车窗外观望,到达旧金山唐人街所在的街区,入眼如同老港片,街边都是商铺和招牌,街道狭窄,人流众多,汽车喇叭声,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
可以说是热闹,也可以说是乱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