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说话,全都低着头。
而那个阴阳先生,拿起一把点燃的香,走到我们面前后,拿着香在我们熏了熏,嘴里叽里咕噜,像是在念经,但声音很小,所以也听不清楚。
念完了后,他又给我们每人分发了一叠纸钱。
三叔小声地说:“把纸钱分成两份,放在手里。待会儿抬棺材的时候,用来跟棺材隔开。”
我点了点头,照三叔的话做了。
这时,阴阳先生说,时间到,发丧。
“大家都站好自己的位子。四儿,你到尾端去。”三叔说道。
我急忙走到黑皮棺材的尾端,用手扣住棺材底部,身子半蹲。
“一、二、三,起!”
伴随三叔一声喊,我们八个人同时用力,把棺材给抬了起来。
一口棺材加一个张寡妇,顶天了不过两百斤。我们八个大老爷们,平均分下来不过二十五斤而已。但真抬起来时,我却感觉这丫的至少在四十斤往上,沉得要死。
当时我紧紧咬着牙,双手死死地扣住棺材底部,使出吃奶地劲用力抬。很快,我的脸就胀红了,开始喘粗气。
不仅是我,在我面前的那两个抬棺的,也是涨的面红耳赤,额上青筋都鼓了起来,一看就知道,他们也感受到了这棺材很沉。
跟着阴阳先生走出灵堂,我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他披麻戴孝,手里捧着一个相框,是张寡妇的黑白遗像。
照片里,张寡妇面带微笑,看着比较温和。只是,现在是黑白照,怎么都觉得膈应。而且,我还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好像在看我。
把棺材抬到龙架那里,然后用绳子把它给绑起来。之后,阴阳先生拿来一把香,插在龙架前头。
这时,三叔走过来,又给我一叠纸钱,让我待会儿抬棺的时候,放在肩膀上垫着。
我把三叔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