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些时日没见你父亲了,老友相见不免多聊两句。”卢先生道,“我看他的精神头跟前些日子比要好上不少,看来这戒烟还是有效果的。”
江承德只能点头称是。
“刚才敬轩还在和我说他觉得他最近身子好了不少,想教些你还未习得的菜给你。伯和呀,浪子回头金不换,他毕竟是你父亲,前些年确实是糊涂了些,但心里还是向着你的,待会别和他起了冲突。”卢先生语重心长地道。
江承德朝楼上看去,江恒仲正慢慢地往下走,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人来齐了,就该摘牌匾了。
也没什么郑重的仪式,只不过是搭个梯子让人爬上去将在这栋楼上悬了几十年的牌匾摘下来,运走,送到一个新的地方去。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江恒仲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染上鸦片膏的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人人都抽,他抽也没什么稀奇的。
这几年他也曾后悔过,但也只是后悔,烟瘾犯了便什么都忘了。
忘记父亲的亡,忘记妻子的死,忘记儿子的恨。
可现在看着牌匾从他面前摘下来,他是真真切切的后悔了。
泰丰楼曾经是江家的荣光。
现在这个荣光不是江家的了。
他这个不肖子,亲手毁了这份荣光。
他的厨艺是父亲教的,江承德的厨艺是他教的,但他不是一个好父亲甚至不配当父亲,他只顾自己快活却没管过家人死活。
所以他的家人都死了,死的只剩下儿子,孙子和小女儿。
江恒仲哭了。
没由来的,突然一下跪在了地上,呜咽的哭了起来,泣涕如雨,狼狈不堪,远远的看竟像一个疯子。
突然,江恒仲又站了起来,止住了哭,拉住江承德的手道:“伯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