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各种给人灌输他想要儿女的愿望之后,何支书也懒得管了,似乎被何兆说服了,也觉得肖缘怀得是个女儿。李绣就更不在意了,反正都是孙儿,哪个都不能亏待。
就这样,第二年四月份的时候,肖缘的预产期到了,何兆说什么也要陪着一起进产房。在他们老家还没听说过呢,何支书不准他胡闹,何兆是谁,小时候就不听老子话,长大了还是不听。跟医生护士商量好了,哪里管别人的意见,肖缘很紧张,何兆跟着一起她更紧张了,想赶他出去。
何兆这一次不跟她胡闹了,拉着她的手,眼神认真的很,反正下定决心要留下。他那么专注,坚定不移,肖缘信心足了一点,都没发现何兆在轻轻发抖。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头的状况,从头一天下午等到第二天早上,轮流休息过后又来等。何支书忍着抽旱烟的冲动,跺跺拐杖,“咋还没出来呢?”
李绣道:“哪那么容易,当初我生他们弟兄俩,在床上足足痛了七八天,不是正常得很。”
周桂花熬不住了,回家去煮红糖水,叫肖兰姐弟看着。房门打开的时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得知是个女儿很是欢喜,看过肖缘,就拿衣裳拿被褥看孩子去了。
肖兰跟在车子后头,看见何兆的时候吓了一跳。一晚上而已,整个人精神气都熬没了,胡子拉碴,眼底乌青,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的以为生孩子的是他。
医生护士将肖缘轻轻放在床上,挂上水鱼贯出门,病房里安静下来。肖缘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嘴唇干裂,还没有清醒过来。何兆坐在她床边,愣愣地,只管盯着她。
肖兰推了他一把,“你没事吧?”熬了一晚上,肯定累极了,“我先守着,你回去睡一会儿,等她醒了再过来。”
何兆愣了一会儿,抬起头有点茫然,看了她一眼,说了声不,转头继续等着肖缘。肖兰觉得何兆别给吓傻了,产房里有时候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