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是何兆跟肖缘结婚的第七年,在周桂花急得上火,到处暗戳戳找人打听肖缘的儿女缘分时,肖缘终于怀孕了,何肖两家不少人都松口气。
她自己没有多大的感觉,就是有点神奇,很难想象一个小豆芽在肚子里慢慢长大,骨血、生命都是她给予的。她竟然可以创造一个人,何兆很是得意,“有我一半的功劳。”
自从她怀孕,何兆就有点神经兮兮的,凉水都不能喝一口,肖缘有时候走累了,随地往台阶上或者哪里一坐,立马就要给他教训,“起来我给你找个凳子,生铁似的,冰着我闺女咋办?”
“你咋知道是闺女,万一是儿子呢?”她就奇怪了,何兆见天儿把闺女挂在嘴边,一副笃定的样子。
何兆笑道:“小囡说了,你肚子里是个女儿,我喜欢女儿。”
“小孩子随口说得你也当真,期望不要太大。”
“王婆也说是个女儿,一准错不了。”
小囡跟王婆都是这附近住得不远的邻居,有时候吃完晚饭,出门散步,走过一条小胡同,那边有一个小广场。带孩子的奶奶辈,下象棋的爷爷们,做买卖的小摊贩在傍晚的时候都聚集在那里。
之前是她喜欢在那边跟大家拉拉家常,做些手上的活计,取点养儿经什么的。何兆就蹲在一群老爷子跟前,象棋看得津津有味,现在肖缘有种他俩角色对调的感觉。
何兆嘴甜,人又生得好看,见谁都笑眯眯,跟奶奶们处得好极了,连肖缘也要往后退。有时候何兆没空出门散步,她一个人去,叁两的人总要问她何兆的去向,惦记的很,俨然妇女之友,不可或缺了。
肖缘囧囧的,提着一大串葡萄,一路直奔回家。何兆处理完事情,在院子里打水洗脸,接过她手里的葡萄,兴高采烈的很,“王婆给的吧,有没有说是谁卖的?下次我自己去买。”
“啥呢,你问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