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也起来了。夫妻俩将儿女护着,周桂花喊冤,“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村头村尾哪个不知道我肖家本本分分就靠几个工分养家糊口,谁乱嚼舌根子,不给人好过哇。”
那领头的人微微一笑,胜券在握,“周成才都已经承认了,我劝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周桂花牙齿开始打颤,捏着肖缘的手格外用力,在夜色里她的脸蜡黄无比,张了张嘴。肖飞不清楚状况,小声道:“我舅舅前几天送回来的东西有问题?咋地了。”
那人更为得意,“看吧,你们自己都承认了。”
周桂花咬住牙关,眼看那些人走到开着的窗户跟前了,肖缘小声道:“就买了几包面粉也不成吗?喏,就在这里。”
她的神色太过坦荡,刚从睡梦中醒来,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看着便纯良无辜。那人翻开何兆慌乱间扎好的口子,仔细翻了一遍,找东西的人也回来了,一无所获。
那人似乎失望透顶,好好地立功机会平白无故从指头缝里溜走,怎么不懊恼。他锐利的眼睛在屋里看了一圈,“我劝你们,法不容情,藏着东西就是包庇罪。周成才罪加一等,有隐瞒早点交代清楚,争取从轻发落。”
周桂花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焦急苦恼道:“领导我们都是本分人,你看你找也找过了,没有就是没有,我能咋整呢?”
那人哼了一声,转身朝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笑得古怪,讲笑话一样,“前些时候在周庄,有几个不务正业的偷卖老鼠药,给人举报了连忙都扔进了茅坑。最后给人发现了罚得更重,几位同志,组织相信你们,但也不能徇私舞弊,还是去看看吧。”
周桂花险些腿软,靠在肖缘身上,眼眶已经开始红了。那带头的果然径直朝屋后走去,拿了猪圈旁边的粪勺就在茅坑里搅了好几圈,他还试了又试,最后什么都没打捞出来。
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