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高,撞疼了肩膀,回头恶狠狠道:“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吗?”
肖缘还没说什么,何兆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半点不客气,“李小艳你说谁呢?你自己还挡了人家的路呢,就你这么霸道没礼貌,我眼瞎打着灯笼才能找着你。”
这话着实太不客气了,肖缘都觉得何兆过火了,可是她什么都没说,仿佛入了定。李小艳气懵了,哇一声捂住脸跑了。
何兆还有点怒气未平,转头批评肖缘,一本正经的,“肖缘同志,我要严厉指责你这种谁都怕得罪的脾气,有些人你越客气他越来劲,当你软柿子好捏。你越忍让他越嚣张,到最后,你就被人家吃定了。”
“可她是供销社的售货员,几个乡村就这一个供销社。”她要是得罪了李小艳,对方连带为难她家里人怎么办?他们这地方,谁不是捧着供销社,并不止她一个委屈。
“不蒸馒头争口气,不就一个供销社,离了还活不了了?”何兆颇不以为然。
没有活不了,只是到底处处都不方便,最后麻烦的还是自己,何必跟自家过不去呢。肖缘想的又多又长远,凡事喜欢往坏了打算,没有必要解释给何兆听,打住这个话题。
她叹一口气,“现在不得罪也得罪了。”
何兆老大不高兴,“你觉得我给你出气出错了?”
“没有。”
何兆就笑开了,肖缘有些恍惚,难得他们还有这样融洽的时候。她以为经过半个多月前的那一场争吵,再也不会搭理对方了。
分开的时候何兆欲言又止,明显想送她,再多待一会儿。肖缘赶在他话前头,先说了再见,匆匆走掉了。何兆默默看她良久,双手插进兜里一晃一晃回了家。
第二天,肖兰去找何玲玩儿,回来跟肖缘讲笑话。李小艳昨天哭着跑回家,家里问她怎么了,她死不吭呛,问急了才说何兆欺负她。看她哭得那样伤心,家里人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