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才十来岁,懂个卵啊!只是觉得滴滴哒哒的好玩,还非要跟老郭头学,可老郭头在征求过爷爷同意之后,让我含了一口水,使劲往外喷,说要看看我能喷多远,等我喷完了,却说我不是吹唢呐的料,气不足,愣是不肯教我。
不教我就算,我当时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不过老郭头吹的曲子,我却是结结实实的听了好几年,那几年里,老郭头吹过无数次的一支花,可我从来没有听完一次完整的,因为老郭头总是只吹个开头,一支花一开始就凄楚悲壮,爷爷的二胡也会在这个时候响起,二胡声也是如歌如泣,老郭头一吹完这一段就说这个吹的太难受,要来点欢快的冲冲郁气,接着就是抬花轿。
抬花轿那可是一曲到底,可以说,在我的成长过程中,这首抬花轿我起码也听了上千遍,别说听了一段声了,不管是谁,只要吹的是抬花轿,出来一个音我都知道他吹的是哪一段,所以刚才那汉子的唢呐曲调一入耳,我连想都没想,立即就知道吹的是抬花轿。
可这一切,都诡异到了远超出我认知之外,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唢呐声竟然这般恐怖!
我身边的美女也紧张了起来,抓着我手掌的那只手,忽然一下握紧了,我只觉得手掌一瞬间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疼的一激灵,那美女反应倒快,生怕我叫出声来,另一只手一伸,又捂住了我的嘴,顺带着连鼻子都捏住了。
我长这么大,何时见过这般诡异的场景,别说她捂住了我的嘴了,就算她不捂,我将舌头咬下来吞肚子里,也绝对不敢出声的,只是鼻子被她捏住了喘不过来,只好张开嘴来呼吸,大概热气呵在她手心里痒痒,那美女又见我没有出声的意思,瞪了我一眼,又将手掌放了下去。
这时那吹唢呐的赤膊大汉已经领着几个纸人抬着花轿到了这株老树之前,唢呐声愈发的激昂了起来,那四个侏儒纸人抬着花轿,晃动颠簸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