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哥没所谓的笑笑。
不过多年以后,当儿子出生,他却剃了长发。
跟随一个人,去南方做了推车的人。
他告诉苏清越:“人生的主导权其实一直在自己手里,什么年纪都不晚。亡羊补牢不是大道理,而是大数据。”
那天晚上,广哥在烧烤摊,买了串腰子和其他肉串与啤酒。
他笑称自己要好好补补。
苏清越若有所思,有点替他担忧,便问:“可你这样和小玄姐真有前途吗?”
“前途?”广哥一怔,进家把东西放下,随口道:“没钱,哪来的前途。”
他说着点了颗烟。
苏清越想反驳,想说钱不是万能的。
不过想起反向的那句话,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他默然。
广哥这时坐在简陋的沙发上,吞云吐雾,把啤酒打开。
他今天很奇怪,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
心情很不好。
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觉得小玄就挺好,起码不训斥我,不用低三下四的。”
“……”
“你在她身上,永远都能找到温柔。”
“可谁的温柔都会消失吧。”苏清越说,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令他身在屋里,也觉得寒冷依旧。
“那就找下一个呗。”广哥没所谓的吐烟,又对瓶吹酒,“反正我对你说,男女之间是个平衡,如果差距太大,迟早会维持不下去的。”
忽然想起师姐。
师姐是个强势的女人。
事业有成,对男人确实一直有要求。
当年广哥在学校里风流倜傥,也算是中文系的名人名将了。
如今却只是在一个没落的媒体做主编。
他似乎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