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持续到死亡。

借着放慢了脚步的机会缓了缓身体的疲惫，老太监强打着精神，朝着御书房走去。

当今周天子并不沉迷于男女之乐，反倒是对于国事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平日里绝大部分的时间倒是都在御书房内渡过。

此时天色尚早，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皇帝是应该在御书房里处理国事的。

来到御书房外，让值守太监通报了一声，然后老太监便迈步而入，看到周瑜仍然埋首在书案前，正在批阅一本奏章，老太监没有说话，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周瑜的身旁侍立。

“三川河再次决堤，这已经是五年来的第四次，朕年年拨给他们大笔的银子，他们依旧年年让堤坝垮塌，从河运总督到最底层的官吏，朕杀了一批又一批，可依旧阻止不了每年拨下去的治河银子，至少要有六成落到各级官吏的口袋里，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周瑜总算是批阅完了眼前这份奏章，将奏章往桌案上一扔，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声音微寒的说道。

老太监躬身沉默，一言不发。

因为他知道周瑜此时并不需要他给出什么意见，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而已。

“国事艰难，国贼如蚁，朕实在是想不明白，难道这个国家是朕的，就不是他们的吗？如果真的把国家拖垮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区区一个三川河，治了足足几十年，扔进去的银子都够把三川河整个填满了，可结果三川河依旧年年决堤！”

“只有三年前大旱，三川河才保持了一年平稳。而就是那一年平稳，上至总督、下至底层官吏，全部上表请功，言词挚挚，仿佛三川河没有决堤真的是他们的功劳一般，当朕是傻的吗？”

“那些人……陛下您已经都杀光了，河运衙门从上到下掉了几百颗脑袋，这两年来行事还算是收敛。”

听着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