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她敢不敢告,就算她不出现,百姓都会说沈家把人怎么样了。
沈家是读书人家,读书人,要名声的。
老夫人轻视的端庄神色,像是面具突然裂开几条纹路,
变了。
脸上很明显的写着,这怎么可能?!
她问道:“她舅舅家人会医术?!哪来的神医。”
对啊,李家是读书人家,那个江家也是,这小姐医术跟谁学的?!
她真的是李小姐吗?
四夫人在下面嘴角勾出讥笑:“可能自学成才呢,不是说莫欺少年穷吗?是不是五弟妹?”
五夫人知道这位四嫂,还是在讥讽自己方才附和了老夫人看不起那小姐。
想了想,她道:“娘,我先去看看这位小姐的来历,如果不是李小姐最好,是,让她知难而退,这事跟咱们家没关系。”
先礼后兵,动之以情。
老夫人点头道:“也好,免得别人说我们沈家欺负她。”
大夫人拉着五夫人的手道:“一切有劳弟妹。”
五夫人给左右使眼色,带着人,呼啦啦就出去了。
到了门口,特意给四夫人一个眼神,不是说我拍马屁吗?我还得立功呢。
四夫人撇撇嘴,欠登!
……
……
夕阳火红的余晖从西边的窗棂透进来,落在西域购进的红色菱花羊毛地毯上,也落在了少女的肩头。
偏厅,少女正站在粉皮墙前看字画,
她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袍,长发披散如瀑,正中束了一束,用一根翠绿的玉簪簪着。
白衣胜雪中一点翠绿,她整个人,就是山巅最纯粹干净的雪兰,气质动容。
如果方才去过婚礼现场的人,看到这个身影,应该能知道,她就是来捣乱的女子,那个自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