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留着头发的。
那人穿得与其他人也不同,和山下人没两样,白衣黑裤,坐在跪坐在蒲团上,手边还放着几本书,估摸着是佛经一类。
她以前在云锦首府看过许多,只是她不信神佛,这类东西在她眼里和天书没两样。
隔着一段距离,就能闻到从内室散发的檀香味,里面人在说话,傅渔站在殿外,并没进去,垂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脏得不好意思踏入。
她盯着殿内的几个人,寻常人,若非在寺庙,是很难接触到和尚的,肯定好奇,目光落在傅钦原身侧那人身上。
顺眉垂目,许是室内焚香,萦绕在他身上,有种圣洁之感,周身都从容沉静,完全没有现代人身上的浮躁。
许是注意到她的打量,他偏头看了她一眼。
人要是入了佛,是从容平和的,可是对外人来说,那双眸子除却沉静,也有看透红尘世俗的冷漠淡定,让人觉得很不易亲近。
偷窥被抓包,傅渔也很从容的冲他微笑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傅钦原咋舌,偷看被抓还能如此淡定的,她也是独一个。
“她是傅渔。”傅钦原看向身侧的人。
“我记得她。”怀生只是一笑,“她和小时候相比,变了很多。”
怀生懂事早,记事也早,小学的时候,他还攒钱给她买过玩具和零食,时间弹指,似乎早已物是人非。
“她没变吧。”傅钦原轻哂。
从小到大,性格一如既往的彪悍冷漠,对他这个做叔叔的都没什么好脸色。
傅钦原曾经试图效仿傅沉,比如傅聿修这个堂哥对他就颇为畏惧,就是傅斯年与他之间也是客客气气的。
他觉得,自己是做叔叔的,架子气势还是应该有的。
可是试了几次之后,他发现,他爸走的道路不适合他,在傅渔面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