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话,当真令那鸟收翅落下。
上了船众人才发现,拎枪的竟然是女子,她一路从容而来,没什么表情,四周众人却都悄悄散开了些,没来由地不敢靠近三尺之地,吃葡萄的美人却是男美人,堪称绝色,笑容常有,众人却也不敢多看,那几个童男女,女孩子一边走一边散着零食,招呼大家:“来来,东堂老乡,尝尝我们南齐的零食。”众人看她明媚清丽,笑容可喜,都十分欢喜地正要去接,一转眼看见一个男孩走了过来,乌黑细长的眼眸一转,所有人的手都下意识缩了回去。
那犬走过之地,临近岸上的马匹都在后退,而巨鸟近看更是令人心动神摇,人人仰视。
水军将领挤过人群,亲自接待,将人请入上层船舱,众士兵将领都好奇,找借口不断来回梭巡,却也再没见那一家四口出来,不多时战船进港,那一家五口从容而出,将领们却没送出来,士兵们不敢靠近,眼巴巴看那一家子带着那狗再次骑上那只怪鸟飞远。再一窝蜂凑上去询问那几人是谁,如何气度那般不凡,那纸笺上又说了什么。
那几个水军将领闻言,都呆了呆,一脸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
轻舟渡沼泽也好,巨鹄横海域也好,那两对夫妻,都选择了倏忽而来,悄然登岸。
说来就来,是因为相聚刻不容缓。
悄然登岸,是因为不想给某人准备时间。
一个月后。
一家四口逛完了集市,身形高挑的女子直奔摄政王府,一枚令牌藏在掌心,看见令牌的人们都无声退下。
一路长驱直入,直到内院深处。
听见屋内两人对话,高挑女子接话。
“不必费心,无需客气,有笔旧账,咱们先算。”
听见这个冷清而独特的嗓音,文臻扬了扬眉,眯了眯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