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他怕自己抖得弄翻了盒子,便往后挪,一边挪一边盯着那盒子,哑声道:“……你出去。”
邱同隐约明白了什么,心中一凉,颤声道:“大帅……”
林擎忽然暴吼。
“出去!”
邱同咬牙,踉跄而去。
帐帘掀开,一亮之后又没入黑暗。邱同在那一霎回首,只看见黑暗里林擎那一双微微发红,如受伤孤狼一般的眸子。
相交数十载,无论怎般的艰难困苦,林擎都洒然自如,坦然受之,邱同竟从未见过他这般的眼神。
帐帘放下的那一刻,邱同听见了一声也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大喊。
那喊声撕心裂肺,亦是他这一生不曾听闻过的无涯惨痛。
“侧侧啊!”
邱同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他恍惚着,抬头看天,只觉得这一刻原本已要见晴的天,再次黝黯地倒扣下来。
……
休养了好一段日子,文臻才能起身。
唐羡之既不杀她,也不见她,却又将她的住处和整个皇宫管得水泼不透,也将她身上所有能藏的东西都进行了清理。又对宫内进行人员清洗,大肆整顿,文臻发现自己的消息传不出去也递不进来的时候,便知道他已经把她和燕绥在宫里的钉子几乎都拔了。
当初安成帝永嗣帝在时,宫中还能留住一些人手,还能有地方掩藏,到了唐羡之这里,说是坚壁清野也不为过,文臻并不奇怪,以唐羡之之能,天下都能谋算来,守住一个皇宫算什么。
但是无论怎样坚壁清野,有一样东西唐羡之赶不走。
那便是文蛋蛋。
谁也无法揪出一个会滚会溜会自己躲藏的珠子或者虫儿。
文蛋蛋甚至每天都去仁泰殿溜达一圈,回来把听到的内容简要写给她看。
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