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说:“燕时行,曾有一个女子真心待你,为你决绝于旧爱,为你生子,生下的那个孩子天资出众,对你孺慕非常,且无心权欲,只愿你皇位永固,东堂万年……这是多么好多么好的事,你为什么就,不听、不信、不要呢?”
御座之上。
永裕帝只觉得如果刚才是被砍杀,现在就是在被凌迟。
千刀万剐,寸搩成泥,再被这寒凄凄冷恻恻的问话,一寸寸真的冻成了僵尸。
他茫然地坐着,只觉得那颗好容易努力跳动的心脏,被一双巨手攥紧,死死挤压,挤出些深红的血液来。
恍惚里那一个盛夏,金蝉隐在树梢疯狂鸣叫,树下那红衣的小姑娘回眸盈盈一笑,便令人如酷暑遇冰雪,世间再不知凉热。
一眼万年。
万年都是恩义相负,欺骗冷漠,两心防备,情怨纠缠。
又忽然是那粉妆玉琢的孩子,坐在他手臂上,举着块甜糕儿,笑眯眯喂过来。
此刻才想起,再后来,再没见过那弯起眼眸翘起唇角的笑容。
其实,当年,看着那坐在手臂上,牵在掌心里的小小孩子时,他的心间也涌动着无限温柔的情绪。
他知道那叫父爱。
原来情和亲,他本都拥有过。
可是他把它丢了,丢在这深宫永不停息的绵绵大雪里。
一错,便是一生。
他蓦然也心间绞痛,再也无法忍耐,喘息着捂住心口,只觉得内腑深处,仿佛有什么冲破了桎梏,一股烈焰腾腾地燃烧了上来,烧得他呼吸困难,眼冒金星。
殿下,文臻霍然抬头。
她终于看见了永裕帝连受打击情绪崩溃,内息走岔!
她抬头的那一刻,一直咬牙偏着脸,扣住了手中母蛊,等着母亲暗示的随便儿,猛然指尖一捏!
之前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