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至青州,顺水路改道运往衡州和建州等地……”
文臻霍然抬头。
又一波兔死狗烹了是吗!
之前西番兵锋猛烈,需要他们对抗西番,便粮草顺利,全力支持。如今眼看西番有了颓势,便要过河拆桥,抽回粮草和援军!
可西番虽然连连折戟,但主力军队并未损失。当下的臣服和议和都很有可能是缓兵之计,好不容易集结了那许多军队,西番绝不甘心就此打道回府!
而燕绥林擎带兵苦战在青州一线,几次大战下来,粮草军械消耗必大,又值隆冬,作战艰难,正是需要后勤补给的时候。
皇帝这是算准了林擎和燕绥一定会苦撑,是要利用他们到死,而自己毫无负担和良心地专心对付世家反叛吗!
顺便还可以借西番彻底消耗燕绥的力量,使他再也无法报复是吗!
可!去!你!娘!的!吧!
殿上忽然走出一个内侍,手里一卷明黄圣旨,道:“旨意已下,众臣接旨!”
随着这一声传令,广场上金吾卫一队队奔了来,在广场边缘列队,衣甲和武器交击声响清脆,有些大臣腿肚子开始发抖。
金吾卫在无声逼近,渐渐有人低头站起,走到一边。走开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还跪在那里的,只有单一令,厉响,周谦,还有几个湖州出身的年轻官员。
更多的金吾卫和皇帝亲卫龙翔卫快步过来,拦在文臻和单一令之间。那太监快步下阶,道:“大司空,接旨吧。”
单一令跪直了身体,缓缓道:“请陛下恕臣无状——乱命不可接。”
殿内忽然传出一个幽幽的声音,似乎还带了几分好奇,“为何?”
“陛下,西番桀骜且无信,此刻求和不过是缓兵之计,一旦朝廷撤援兵和粮草,西番很有可能卷土重来,届时边军孤悬一线,冰雪苦旅,死伤必重,请陛下怜惜将士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