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晚都会看看这个香囊,给自己打气。
香囊上一排绣字剑拔弩张,宛如口号。
“睡他!睡他!睡他!”
……
青州边军的大旗次日重新“林”字飘扬。
在那重新扬起的大旗之下,林擎斩了司空怀和朝廷监军。
没有请旨,也没有理会那两人的痛哭流涕或者威胁告饶。一声炮响,人头落地,万军欢呼。
昨夜营啸,就算林擎来得及时,还是死伤上百,这不是死于敌手,而是死于同袍,叫人难以接受。
也因此,在这一霎,将士们对朝廷的愤怒抵达巅峰,就在那两人人头落地那一霎,便有人大声叫:“大帅,我们反了吧!”
有人喊:“殿下,我们愿拥您为帝!您才该是皇朝正统!”
林擎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他刚刚得了徽州沦陷的消息,西番临死反扑,已经疯了。
这是一个桀骜狂野的国度,便是被打残了也可能跳起来咬人一口的凶悍,何况它脱胎于游牧民族,全民皆兵,别的国家征兵很难,一次大战大败后数年不能恢复元气,这个国家却可以迅速征兵,迅速组建五十万大军,在这关键时期,想把自己的损失,从东堂身上找补回来。
国内活不下去的西番百姓,会很愿意成为士兵,去别国掳掠养活一家老小,他们善于以战养战,可以想见,徽州现在一定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他摆了摆手,呼声立止。
林擎只说了一句话。
“徽州沦陷了。”
将士们的呼声戛然而止。
被裹成粽子的邱同猛然起身,然后发出了一声嚎叫。
叫声凄厉,令人不忍卒闻。
他在徽州镇守多年,固若金汤,西番多年梭巡不敢一进,如今就因为那些人争权夺利,那些王八蛋满腹算计,生生将他调离,将徽州大营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