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迟了,但是没关系,之后的只要条件允许她都会参与,之前的她会给他补上,每一年走过的足迹,别人忘却他淡漠,有她来盖章。
生命里的缺憾她并不能一一帮他填满,正如走过的路不能回头,但她可以补采一些最美的花儿,提亮某一刻难言的苍白。
深红的拉轰跑车在燕绥手指上飞快地一旋,酒杯正好飘到了脚下。他盯着那两岁生日礼物很久,眼神有一瞬间很远,远到文臻开始胆战心惊,生怕勾起了他什么不大好的回忆,不过随即他便一笑,很痛快地取了,更痛快地喝了,酒杯杯底朝她一亮,说不出的洒然。
文臻想起中文有次和她吐槽,说殿下看似什么都无所谓其实戒心很重,尤其喝酒这件事,十三岁刚回京兄弟们曾不怀好意地试图灌醉他,但最终在他脚下喝趴了一地,中文亲眼看见殿下是如何看似喝得痛快其实一滴都没下肚的,并对当时殿下装喝的技巧叹为观止。
但文臻知道,不管燕绥的障眼法多么厉害,此刻这些酒,肯定是每滴都进了他的肚子。
也许是这人不真喝惯了,这一大杯进了,乍看颜色不改,仔细看眸子似乎更亮几分。
燕绥的眸子里倒映着此刻良辰也倒映着逝去的旧时光,两岁这个特殊的年龄点确实引起了他一些不算太美妙的回忆。他记事早,可以说吃奶的时候便有了记忆,因此他很清楚德妃没有亲自哺育过他,两岁的时候他略略懂了些事却又不大懂,见太子哥哥过生辰得了礼物,便很期待自己的生辰也有礼物,他是个做事有章法的人,为此特地在德妃生辰的时候给她献了礼物,那时候母子关系尚可,德妃也很欢喜,在他提出要求的时候自然会允诺为他庆生。他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然而那一整天,德妃娘娘都心神不宁,对他的各种试探性问话答非所问,殿里的人也神色奇异,各种兴奋地在准备着什么,他一开始诧异,后来欢喜,想着可能母亲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可能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