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殿上情形来看,皇后和易德中也没显露什么异常。
她正思索着,忽觉似有目光灼灼烧着自己手指,一侧头,就看见燕绥目光落在卷草之上。
燕绥看到卷草的第二眼,给了林飞白。
林飞白并没有避让,两人目光相撞,似有杀气。
文臻:……真怕你们金殿之上就相爱相杀……
此时,易人离已经在皇帝的询问下,说起了自己当初在船上,听见的姚县丞夫妇的对话。
听说了姚县丞为了立功撺掇妻子一次次去冒险,去文臻那打听消息,去撩拨唐慕之和易铭,撩拨不成还要她来第二次,众人都抽气。
这人瞧着大义凛然爱妻如命,原来不过是嘴上的哄人活计。
混官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的危险,自己不敢上,却花言巧语一次次要妻子冒险,难怪到最后要他下水救妻子他不敢。这渗入骨子里的自私,真真谁遇上谁倒霉。
唐慕之何等身份性情,听这位证人的说法,明显林氏在被放过之后,第二次还对她下了杀手,那唐慕之以血还血并不为过。
但始作俑者还试图恶人先告状。
“吭”的一声,众人惊呼声中,林俞一句话也没说出口,便直挺挺晕过去了。
姚太尉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形瞬间像佝偻了许多,好半晌他才抬起手,指着姚文邕,“你……你……”
平日里勇武非常,举百斤画槊不喘气的老将,此刻连手指都在颤抖。
看那脸色紫涨的模样,若姚文邕是亲儿子,大抵就想一脚踢死了。
众臣心中叹息,老姚家,没人了啊。
太尉的几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有心培养这个侄子,结果栽了这么一个跟头。
姚文邕到了此时,再无退路,索性一咬牙眼一闭死不承认,扑在阶下砰砰磕头,“陛下,臣没有!臣没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