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绥抱着她的姿势比先前还要紧一些,他并没有睡,只抬头看着某个方向,文臻只能看见他微微有些绷紧的下颌。
这让她心弦也微紧,抬手摸了摸额头,冰凉触感还在。
那个白天窥视她的人又来了。
她看燕绥,燕绥却没有看她,只抱着她下树,将她送回小屋,便离开了。
她回去时候,教导主任闻老太太果然睡得笔直,很熟的样子。
文臻扒在窗口,看见燕绥也没有回他的小屋子,身影在密林间一闪不见。
她又看向另一个方向,篝火旁边原本守夜的唐羡之也不见了,。
然后她觉得哪里有异,然后才看见密林之间,林飞白默然倚树,一个警戒的姿势。他长剑已经出鞘,凝着些微的水光。
他所立的位置,并不俯瞰全局,却可以最快抵达她这里。
文臻怕他发觉,立即从窗口逃开,回床上躺尸。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影刚从窗边离开,林飞白便转回头,深深凝视着那黑洞洞的窗口。
他抱剑而立,秋水般的剑身,倒映一段暗藏灼热的目光。
……
文臻并没有睡着,她有种被窥视的直觉。
像有一张巨大的脸孔,正俯下来,将她毫无表情地凝望。
方才的冰晶怎么回事?燕绥去了哪里?那冰晶和他有没有关系?
君莫晓睡的那个位置,也有一个小窗口,面对着另一面的海。
文臻记得那个方向可以看见另一个时常隐没在雾气中的,若隐若现的岛屿。
她看了一眼。
然后忽然眯起了眼睛。
明明距离远了,但那片岛屿,为什么好像更清晰了些?
还有,在两片岛屿之间,为什么好像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条直线?
文臻看了半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