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回头回去一并带走。还有你要救下的那些绣娘,我也已经让人送回京,找江湖捞代理掌柜安置了。”
燕绥抓着她手腕调理她的气息,忽然道:“你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不好?”
文臻“唔”了一声,慢腾腾地道:“有啊,我头痛。”
燕绥抬眼看她,却看见她满眼调笑神色,挑眉道:“总看见唐羡之那个碍眼的,想来自然头痛。”
文臻撇撇嘴,和这种皮厚的人干嘴仗最没劲。
燕绥转头看着墨色的海将浪一波波推上沙滩,淡淡道:“有些人甜言蜜语,天生会讨好女人,这个我是比不上。”
“阁下挺有自知之明这一点还是很优秀的。”文臻笑眯眯夸。
“但是我可以给你我自己,”燕绥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全部的,我自己。”
文臻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这是……终于明确表白了吗?
这是燕绥的情话吗?
他态度如此轻淡,表情如此散漫,看不出半分的诚挚,以至于说这样的话也像处于空无。
可她看见他目光平静而稳定,一段目光便是一段誓言,便如头顶星河灿烂光辉永在,他是其中最亮的一颗。
这个男人,不甜言蜜语,不谈牺牲,不说在意,不在追逐道路上开出一地夺人眼目的鲜亮的花。
他只是回首,驻足,俯身,衣袖微垂,遮一枝风雨中的青叶。
展开自己全部的怀抱和天地。
容纳你。
所以无需再宣告疆域。
文臻默然半晌,轻轻道:“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你不会说这些的。”
燕绥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小袋子里是一张纸,文臻认出竟然是自己写过的那封拼音信。
她非常诧异,没想到燕绥居然把这信随身带着,这般船上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