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道,“父皇不是傻子。你要做的事都功在社稷,他不会为了钳制你就放弃令东堂更富饶的机会。”
文臻唏嘘一声,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皇帝当初以此为条件和她谈判,其实有点不要脸,这固然是她的理想,又何尝不是给东堂的福音?是她要为东堂做的事。拿我要送给你的东西来和我谈判,做皇帝的哪怕再温和宽慈,骨子里也挺无耻。
但是,只要谈判的对象是皇帝,她就必须应。
她不信燕绥还不如她一个现代人更懂一言可血流漂杵的皇权。
皇帝是不会为了钳制她就赌气不去发展这些,但同样也不会因为她献上了这些就给她无边的宠爱和自由。
她拒绝了皇帝,失去了天子的信任和宠爱,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皇家能允许一个利欲熏心一心攀龙附凤的女子进门吗?
她恍惚里似乎听见燕绥的叹息,这令她一惊,但转眼看时,燕绥侧脸依旧在星光下平静,如刻如画。
她收了最后一针,道:“好了。”
“美否?”他问。
“针脚细密,完美对称,美得不能再美。”
“我其他地方也很美。”他厚颜无耻地道。
“多谢推荐呢,然而人家并没有兴趣呢,亲亲你还是自己慢慢欣赏吧。”
燕绥笑一声,道:“背痛。帮我穿衣服。”
文臻呵呵一声。特么的,刚才伤口还没处理,他脱衣服动作夸张,也没说背痛,现在倒痛起来了。
这是觉得已经说开了,开始嗨了?
她仿佛没听见,用布巾帮他擦干净血迹,又上了一层药,揉着手腕走开去,“好累。”
手腕忽然被拉住,燕绥不由分说开始揉捏她手指,“我给你揉揉。”
文臻张着嘴看着那手指,如果不是手被拉住,她就准备去揉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