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从断裂的缺口落下来的喜堂,已经成了一个全身也被铁甲包裹的中型战船。
她脚下就是甲板,不知何时风帆已经张开,头顶轧轧连响,船头两侧出现四对黑黝黝的铁管。
这是东堂刚刚出现不多久的大碗口铳,目前最为先进的武器,文臻在闻老太太的探测图里并没有看见这样的装备,没想到竟然藏在了喜堂里。
整个喜堂,就是一条船中船。
唐家楼船最精妙最难以探测出来的真正后手,一直都在她在脚下。
这条船上,除了她和唐羡之,还有不知何时跃入的唐慕之,还有一批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精干人士
这条船上,闻老太太当时察觉有很多夹层,一直怀疑是机关,所以那里文臻都做了空白处理,现在看来,那些夹层不仅藏了武器,藏了可以将整个喜堂重新拆解组装成战舰的机关,还藏了操纵船只可以海战的唐家护卫。
这船虽然体积比那黑甲战船小很多,但是胜在轻捷灵活,迅速一个掉头,驶出那一片断船的范围。
文臻站起身,望着海面。
唐家楼船剩下的部分已经断裂成两半,虽说受力点在船中央,两段甲板上的百姓相对安全,但船慢慢断开,人们战立不住,无数人惊叫着落进海中,更多人在林飞白和商醉蝉提醒下抓住了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有人在断裂的甲板边缘打滑,将要落入海中,另一边他的亲人大声嚎哭,拼命伸手想要抓住他。
哭喊惨叫似乎要将这广袤大海惊醒,涛声渐急。
唐羡之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件大氅,先把她严严实实裹好,又要去把她的脉搏,文臻让开,她现在状况不大好,弄件衣服御寒也罢了,但在这满眼嚎哭飘零的人面前看病什么的,实在没有心思。
唐羡之叹息一声,也没说什么。
船舷边站着士兵,举着勾镰和长勾,文臻隐约听见有些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