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了,然后被恶客弄醒了。”闻老太太没好气地道,“弄醒我还不算完,一颗石头一颗石头地给我引路。我倒要瞧瞧,是哪来的野猫,生怕被人叼了自己看中的老鼠去。”
文老鼠:“……”
牛逼了啊,会曲线救国了啊。
瞧这作风,并不像燕绥本人的风格,八成是哪个负责“保护”她的德容言工吧。
生怕她被占了便宜无法向主子交代?
脑子被门板挤了吧?马上她就要是唐夫人了,有本事他们蹲墙头守一辈子?
骗人下罐子希望她离开燕绥的是他们,现在骚扰闻老夫人希望她离开唐羡之的还是他们。
文臻越想越怒从心起,气冲冲回到舱房,点亮蜡烛,在窗前晃三次,再灭三次。
没有任何意义。
也不是sos求救。
她就是想整人来着。
某人和某人那群同样神经病的护卫一定会看见,看见以后一定会思考。会从动机到动作到时机到灯火的颜色亮度大小都做一个完整的论证的流程……等他们思考完毕,大概天也就亮了。
她晃完就去睡觉了。
某个船舱里,如她所愿发生了连绵的推论和思考,思考最后的结果是某人认为这是小蛋糕在向他烛火传情。
感情的事要有来有往,这个道理殿下懂。
于是那一夜每艘船上都悠悠飘起孔明灯,每盏灯上都画着一个小蛋糕。
殿下看着蛋糕灯飘入苍穹,心想这也算是请苍天作证,此心可表了,那女人想必躲在黑暗的屋子里哭得涕泪滂沱。
黑暗的屋子里。
文臻呼呼大睡。
偶尔磨牙。
说梦话。
梦话语句含糊不清。
隐约听来好像是:……哪个杀千刀的踩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