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窄的一段,两侧都有山崖,当时天色已经昏暗,崖壁上又黑黝黝的,根本看不清飞刀来自何处。”
文臻叹了口气。
自从来到东堂,她遇见的莫名其妙的,注意到的,没注意到的,已经有很多次了。
每次都是这样,我明敌暗,无迹可寻。
真刀真枪她不怕,论起坑只有燕绥能和她一时瑜亮,坑也能把丫坑死。
可是这样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也完全摸不到线索,实在令人憋屈。
按说应该从燕绥身上想,因为他树敌太多,但就因为他树敌太多,所以也一样很难找出来。
何况她还觉得,这屡屡遭受暗杀,还不一定是因为燕绥,说不定就是因为她自己。
但是她又是在什么时候招惹了强敌的呢?
哎呀次数太多,实在也记不清了呢……
“当时那段江面窄,只能容一船过,等我追过去,已经看不到那个铁罐。又是夜晚,那罐子是黑色的,没有办法寻找。我的船在江面梭巡了好一阵,直到我忽然发现有一处水浪激涌,鱼虾聚集,还有不少大鱼看来十分狂躁,试探着过去,才发现它们都围着那铁罐……”
文臻心想这到底算唐羡之救她还是燕绥救她呢?这一笔笔的帐真是算不清啊。
她弯起眼眸,真心诚意地感谢道:“羡之先生,你又救了我一命。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唐羡之道:“叫我羡之。”
他素日分寸感极强,从不强人所难,别人想怎么叫都随意,但今日分外坚持,文臻看定他,他今日眸光也与平日不同,清亮莹澈,满满只倒映自己的影子。
他看着她,她便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朵只开在他眸中的盛放的花。
“你大概还不知道。”他道,“我在出宫之前,已经拿到了陛下关于赐婚的手谕。”
文臻有点意外,倒